来的女娃子不懂,你们也不懂?”
“该着我们村一家家破落,发不了财!”
“你们忘了?李医生不是村里人,七月十五接了尸婴,家家户户都要见血的!”
说完,冯砸吧就瘫坐在地上,抹了把老泪。
村长给他递了根卷烟,拍了拍肩:
“冯医生,想个办法啵?”
冯砸吧气呼呼点上烟,没好气道:
“办法?能有什么办法?谁生的,谁处理。”
“孩子她妈都死了哇!”
冯砸吧语气森然,三角眼里再也见不到原先和蔼,此时只有冰冷:
“那就让李娃子杀了她。”
我?杀人?
无论如何,我也不能这么干!
我当场就拒绝道:
“不可能!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!”
“谁让你坏了我们这的规矩?坏了规矩,就要听话。”
“什么规矩也不能践踏法律。”
冯砸吧掏了掏耳朵:
“你讲的什么法律律法,我听不懂。你杀了鬼生婴,我们保证不会说出去,一村人都感激你!”
“你要是不杀鬼生婴,我们就闹到县里去。说你这医生看病看出了人命!还想吃公粮拿铁饭碗嘞,不让你坐牢就很好了。”
冯砸吧的话像一块大石头掉进平静的湖面。
村里人听了他话,一个个像打了鸡血的疯子。
“对,闹到县里去。”
“我们就说你治死了人,让你吃牢饭!”
冯砸吧语气软了下来:
“李娃娃,你是城里来的大学生,坐牢了,可就不好看喽。”
“你要是不答应,你身上的邪祟,我就不给你去,保你走不出这个村子哇。”
这话里话外,威胁的意味相当明显。
11、
真是荒唐,当初是他们求着要我剖开女尸肚子的。
现在竟然又改换了一副嘴脸,让我杀人?
疯了!
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整个石沟村都同意了冯砸吧的话,让我解决掉这个婴孩。
作为父亲的王大柱,此时像极了一只没胆的鹌鹑,藏在人群里,默不作声。
“李医生,你就当是为我们整个石沟村着想吧!我们乡亲们都能保证,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“更不会报警!”
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,此时再也顾不上尊严,跪在我面前,语气中满是恐惧。
冯砸吧从手里拎着的蛇皮袋中掏出几沓红色大钞。
“李娃娃,你要是把这尸婴处理了,这些钱算我冯砸吧给你的咧!”
又是威逼,又是利诱。
我看着冯砸吧满是褶子的脸,进退两难。
身边的村民像极了恶鬼,死死盯着我。
仿佛今天我要是敢说出个不字,他们就将我扒皮吮骨。
“李娃娃,你想好了没有啊?”
我回复道:“冯师傅,不是我不想杀,是我已经报警了哇。”
冯砸吧大叫一声,手里的钱也掉在地上:
“你说什么?报警?谁让你报警,谁允许你报警的?祸事喽,祸事喽!”
“你为啥要报警啊!”
因为这句话,村民们骚动越来越大。
“冯师傅,我害怕。”
“王大柱的老婆,太吓人了!我这两天又在发烧,晕头转向的,就看到大柱哥老婆朝我来索命了。”
说完,我从眼睛里挤出两滴眼泪。
冯砸吧语气严肃:“你们老实说,有没有留那婆娘身上的东西?”
王大柱迅速摇摇头:
“哪会留哦,那么晦气的东西。连我那婆娘都马上烧掉的咧。”
冯砸吧看向我,我也摇摇头:
“那天剖完尸婴,我太累了,就马上回去睡觉喽。一点也不敢动。”
冯砸吧向村民们确认完之后,才挥挥手放我离开。
回到住处后,我赶忙报了警。
听他们今天的口气,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。
我飞速和警方讲述完这边情况后,又留了联系方式。
挂断电话,网友回复了我:
“你犯了禁忌,还剖了尸婴!完蛋了,石沟村又要死人了。”
我对此不屑一顾。
“怎么可能?现在是法治社会,我都说报警了,石沟村的人咋可能还杀人呢?”
网友的回答让我再次毛骨悚然起来:
“说出来还真很邪门,他们是自杀的。”
12、
睡到半夜,我的身体再次开始发冷。
接二连三的发烧让我实在有些吃不消。
诊所又去不得,我就只好拖着身子去问问冯砸吧,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退烧药能吃。
这个点,石沟村家家户户都熄了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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